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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战区总参 (第2/4页)
千个大洋了。 “我们家欠人家一份大人情了。”浦安修有些无奈的看着彭老总,有些为难的说道。他们家根本没有值钱的物件,这个人情看来是还不上了。 “笔筒上还有一行小字,看样子是俄语,你去拿放大镜过来。”这笔要是有特殊的纪念意义,却是怎么也不能收的,君子不夺人所爱,是大多数读书人少年起就接受的教育,浦安修就着放大镜低声独到:“祝贺少年曾一阳被莫斯科大学附属文科中学入取,弗拉基米尔?伊里奇?列宁,1922年9月20日。” 不过浦安修是用俄文读的,彭总没听懂。 “曾一阳?列宁?”浦安修的头有些晕,而且越来越晕。 “这笔我们不能收……” “怎么了,不过一支钢笔,有什么大不了的。”彭总细细打量了一会儿,也没看出这笔有什么不一样,也许值得上几十个大洋,但也不至于连支笔他都不敢要了吧! “不就要了曾一阳这小子的一支钢笔嘛!想当年,他一口气从我三军团带走了一百多干部,我这是利息,根本就没回本。”见浦安修小心谨慎的样子,彭总宽慰道。其实这份人情,曾一阳早就还了,而且有富余。 “这不一样……”浦安修无力道。 “怎么不一样……刚才我好像听到你说了列宁……”彭总不由的羡慕道:“曾一阳这小子运气好,尿床的年纪,就见到了俄国革命的伟大领袖——列宁。我老彭那时候还在旧军阀部队里,当大头兵。” 说着,彭总摇头有些唏嘘,一晃就近二十年过去了,当年自己还是一个小伙子。 “我听说曾一阳才不过二十出头,1922年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,他怎么可能在苏联上中学呢?”曾一阳的经历,在西北大学的女生中根本就不是秘密,但只是从他军校生涯起。四年的军校生涯,之前的就是一片空白。 彭总想了想,才说道:“我听老毛说过,曾一阳这小子从小是个神童,他父亲曾让也是个了不得才子,二十多岁的教授,全国也数不出几个来。当年受组织委派是国内第一个去苏联的时候,当时曾一阳还没有上学,到苏联的第二年,六、七岁的时候,在莫斯科大学的附属文科中学上中学,后来升入莫斯科大学的。本来他和你一样都是江浙人,本来说好今天晚上来我们家吃饭的,可是有军令,耽误不得。” 彭总想到此处,还真有点怀疑,曾一阳这家伙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? 晋绥军中有一个神童——陈长捷,两岁启蒙,够妖孽了,而与曾一阳比起来,就是小巫见大巫了。 曾让凭借自学,三四年时间,就学了四五门外语,够妖孽了吧!曾一阳四岁,就学了两门,简直就是过目不忘。彭总想到这里,心里有些发凉,一点都不像人啊! 不过,彭总从妻子的只言片语中,脑子里灵光一闪。 列宁?曾一阳? 曾一阳?列宁? “这支笔不会是列宁送给曾一阳的吧!”彭总脑子有些不好使了,这样的物品一般都是被当成宝贝一样的留着,怎么可能就送人了呢? 浦安修给了个你才知道的眼神,两人顿时也为难了,送回去,曾一阳必然面子上不好看。但留着,心里又烧的慌。怎么办? 两人琢磨到天黑,也没有想出办法。半夜,彭总躺在床上呼噜震天,突然睁眼,大喝一声,我这就送回去,说完趴到炕上又睡着了。 第二天,彭总也为难了,连去八路军总指挥部都没什么心情,筹措了良久,反而是心情沉重的去了中央驻地。 上报中央,让中央出面将钢笔还给曾一阳。 这么一说,中央的几个领导都笑了,尤其是朱老总笑呵呵的对彭总说:“老彭,曾一阳是怕你没情调,怠慢了新婚妻子,所以给了你这份大礼,留着吧!家里没有一件压箱底的宝贝这怎么行,不过这礼可真够重的,你要好好珍惜。” 见彭总不明白的样子,朱老总笑着解释道:“老彭,你是苦出身,当旧军阀团长的时候,也没见你阔过,可安修同志可是知识分子,总会有点个人爱好,你是不知道,有些知识分子即便穷的吃不上饭,身边也会留一样值钱的东西。比方说金表,首饰什么的……” 彭总终于明白了,这不是小资产阶级情调吗?我一个革命军人,要这些东西干什么,我是为了穷人得解放而参加革命的。曾一阳这小子不是祸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