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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34) (第3/3页)
吗? 贺程咬牙:一个月就一个月。到时候真实习了,谁还会记得这时候说过的话,他每个星期都跑C市去! 夏砚敛眸,算是同意了。 你为什么突然改主意了,我之前劝你那么多回,你都跟个小孩一样,倔得要命,今天怎么就想通了? 贺程侧着身,盯着床另一边背对着自己的人,淡声说:没什么,晚安。 如果僵持到最后,是夏砚毫不犹豫地同他连朋友关系都切断,那么,自己这几年的靠近,有何意义? 他只是一瞬间想通了。 在夏砚说出那句,暗示他可以找到下一个夏砚的时候。 那一刻以前,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伟大的人。 可以藏着喜欢一个人的心思,不去打破这片和平,就算憋屈得要命,也没有关系。 事实证明,是他高估自己了。 连三年都还没熬到,他就已经不止一次地想过动摇,尽管每一次动摇,都成功被他忍了下去。 但从夏砚表明他不该再缠着他的时候,他也许就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。 他并没有那么伟大,一辈子以朋友身份作陪。 抱歉,他做不到。 大概在夏砚看来,换个环境,他就能找到另一个能够做知己的人,这是对他的不信任,也恰恰证明了,从始至终,夏砚只是把他按在了朋友的身份里。 所以才能如此冷静地,让他去找下一个夏砚。 因而,他终于决定,要把名为朋友的那层屏障,彻彻底底打破。 不管打碎之后,是满地疮痍还是其他,他都要正大光明地告诉他,我从来,都没打算只把你当作是朋友。 到那时,就算要一辈子去弥补,他也认了。 至少,他不用再将这份见不得光的心思,继续藏着。 毕竟他从来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,唯一隐忍了多年的这件事,也已经逼得他走到了崩溃边缘,再这么忍下去,他大概,会生病的。 贺程是被一阵刺痛唤醒的。 睁开眼的时候,屋里还是黑的。 他埋下头,看向不知何时翻到自己这边,早把他的衣服扒了正死死咬住左肩的人。 很快就明白是为什么,他满是无奈,只能任着对方发泄完,才小心地去碰一下那被咬出一道牙痕的地方。 对方报完仇,心满意足,身子往边上一倒,又陷入了沉睡中。 贺程知道他没醒,被偷袭过那么多次,他比夏砚自己都还要了解,睡着的人,会做出多么可怕的事。 被狠狠报复过的地方,开始发麻,伴着隐隐的疼,让他余下的困意,褪了个干干净净。 贺程侧过身,伸指压在夏砚的右肩上。 一左一右,也算是一种独特的标志了吧。 他刚收回手,原本平躺着的人,像个雪球,骨碌一下又往他怀里滚来。 对方在夜色中张开了嘴,贺程察觉到,左肩泛起一阵生理性的疼痛,结果并未受到二次伤害,而是被对方,一口咬住了喉结。 像是知道这个地方是不能用力咬的,他只是轻轻一碰,却不太满足,便又伸了舌头,仔仔细细地,把人脖子上的那颗凸起,舔湿了一片。 贺程一把掐住对方的腰,在他又要化为圆球滚回身旁时,先一步将人禁锢于自己掌间,脑袋下压,在不可视物的黑暗中,准确无误地咬上那片湿润的水唇。 理智被欲/火灼烧,燃成了大片大片的灰,纷纷在火光中落下。 像是飞入了云层,浑身酥软得一丝力气似乎都没了。 前方出现了一片光,他摸索着往这条从未踏寻过的秘境走去,离那阵光越近,身体被灼烧得越剧烈。 终于,他触到了那片光。 所有的一切都在同一刻消失了。 贺程握了握拳,光的余晖被他捏在了手中,那是属于月亮的痕迹。 空气中,弥漫起月亮坠落时的味道。 他缓缓回神,发现自己的手,还在亲近着如此炽热的月亮。 一阵浅浅的梦呓,吓得人几乎就能当场去世。 好在那人只是歪了歪身子,就继续毫无所察地沉睡着。 贺程第一次如此庆幸,夏砚的睡眠质量这么好。 他慌乱趔趄地滚下床,匆匆把混乱的自己清理干净后,才小声回到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