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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36) (第2/3页)
直到,何垂衣要将掌心合拢的时候,他才笑了一声,声色轻轻地说:好、好。 蛊虫得到指令,迅速爬进武帝的口中,确定武帝已经咽下蛊虫,何垂衣伸手指了指他的心脏处,问道:疼吗? 武帝怔愣地看着他,火光下,脸颊上似乎多了两道泪痕。 若你不爱我,靠近我一丈之内,会感受到钻心的疼痛。皇帝,你疼吗? 武帝用手捂着心脏,泪水瞬间朦胧了视线。 那一刻,他的神情很难用言语去形容。 他像是恐惧着什么,逃离了何垂衣身边一丈之内,捂住心脏的位置,半跪在了地面。 皇上!皇上!钟公公拔开人群,搀扶着武帝。 皇上!你怎么这么傻! 住、住嘴。喉间有一股腥甜蹿出,武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。 他隐忍着什么,抬起头来,目光如炬,对何垂衣道:放下夜无书,朕让你们离开。 何垂衣向他拱了拱手,意气风发地笑道:多谢成全。 漠竹,放人。 漠竹一掌拍在夜无书后颈,一根几寸长的银针从他体内飞出,深深钉入树身之中。 将因疼痛醒来的夜无书扔到一旁,漠竹与何垂衣并肩而立,揽住他的胳膊,朝阴风寨一众道:弟兄们,走了。 对于何垂衣来说,武帝兴许就遵守诺言了这一次。 他们风风火火地闯入皇宫,又畅通无阻地离开皇宫。 约莫半个时辰后,漠竹不知从哪儿牵来一辆牛车,自己和何垂衣坐了上去,漠小阡在赶牛,其余人全部御着轻功跟在一旁。 漠竹嘴里叼着一根稻草,惬意地靠在何垂衣肩上,似乎心情不错。 京城附近是待不下去了,要不要回你老家看看? 何垂衣点点头,道:好啊,正好回去祭拜师父。 跟我讲讲你师父,怎么才能教出你这么讨人喜欢的徒弟。 何垂衣抿嘴一笑,娓娓道:我师父,是最后一任巫蛊族族长。他说,我父母生下我就死了,他见我可怜就将我抱回了家。他告诉我,巫蛊族 突然!何垂衣声音猛地一停,漠竹疑惑地起身,看向他,继续说啊!巫蛊族怎么了? 何垂衣脸色苍白至极,充满了难以置信,似乎喉咙里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,他又活生生地吞了下去。 可是,那个东西十分倔强,牵连着肺腑里的鲜血,不停地冲撞他紧咬的牙关。 怎么了?何垂衣你说话! 逐渐有鲜血从齿缝中溢出,何垂衣拼尽全力,将口中的腥甜一次又一次地咽回去。 漠竹神情紧绷,抬起一掌打在何垂衣后背,将他口中的东西击了出来。 原来,是一口腥红的鲜血。 月光洒在车板上,隐约能看见鲜血上蠕动一只虫子,然而没过片刻,母虫停止了挣扎,在血泊中蜷缩起了身体。 蛊虫,死了。 母子两虫本生一体一心,一方身死,另一方必死无疑。 而要蛊虫死,无非是他的宿主身逝。 武帝,死了。 想到这个可能,何垂衣全身不寒而栗。 漠竹似乎猜到了,他死了? 何垂衣抬头看向他,似乎在解释:我没想过取他的性命,从始至终,我都没信过,他会爱我。 何垂衣像想起了什么,慌乱地吹起玉笛,从发冠中取出两只蛊虫来。 这是情蛊。你吃下母虫,我吃下子虫,在我的眼里,你就会变成我记忆里最爱的那个人的样子。我想知道,我不记得的三年里,我有多爱他,我对他的爱,会超过师父、超过自己吗。 漠竹脸色一冷,那之后呢?我在你眼里,就是他的模样? 引诱我将你体内的蛊虫引出来。 若引不出来呢? 不可能,我会听你的。 若你不听呢? 我唔!何垂衣一张口,就叫漠竹用嘴堵了起来。 趁现在,让我吃下去。 蛊虫通过两人相交的口唇爬了进去,漠竹咽下蛊虫,扶着何垂衣的双肩,紧张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。 何垂衣紧紧皱起眉头,脑袋里像突然多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。 他慢慢地抬起了头,看着漠竹的脸,又茫然地看了看周围,问道:我们要去哪儿? 漠竹狐疑地看着他,问道: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? 你这么好记得名字我能忘记?何垂衣忍俊不禁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