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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节 (第2/3页)
打了一会儿牌,虽说宋云赢了,但他依然觉得打牌这事没什么意思,于是他走到了吧台那边,打算去欣赏一下舒九怀的藏品。他对于酒了解不多,见到一瓶液体是浅绿色的外国饮品,因为觉得颜色很漂亮,就拿在手里观察了一下。玻璃瓶上贴着俄文的标签,方岳真看不出这是酒,还是饮料,就拿着走到了徐蕴合面前,说:“徐先生,你懂俄文吗,你看看这到底是酒,还是饮料啊。” 徐蕴合窝在龙猫形状的单人沙发里,整个人都陷到了沙发里去。见方岳真找自己聊天,他立刻语气温和地说:“叫我小徐就好了。”他稍微懂得一点点俄文,但并不怎么精通,接过酒瓶就看了起来。 “这应该是酒精饮料。”徐蕴合说。 方岳真松了一口气,说:“我瞧着它颜色挺漂亮的,就想要尝尝看。但如果是酒,那我就不喝了。还好是酒精饮料……虽也含了一些酒精,度数应该高不到哪里去,我喝肯定没问题的。你要来点不?” 徐蕴合犹豫了一下,说:“我很少喝饮料的。” “那就来一点点吧,就这么一点点。”方岳真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两三毫米的高度。 “……行吧,我尝一点。”徐蕴合说。 方岳真开了瓶,找了两个漂亮的玻璃杯,先给徐蕴合倒了一点,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,然后他就坐进另一个龙猫小沙发里,一边喝着,一边态度轻松地和徐蕴合聊了起来。他们两个人都是属于那种知识面非常广的人,尽管他们擅长的领域不同,脑海中的知识储备更是不一样,但科学和艺术在人类的历史上拥有共同的出发点。正如福楼拜说的那样,它们总在山顶重逢,看似独立,却大有交集。 画家和科学家兴致勃勃地聊起了达·芬奇,因为他最早看到了科学与艺术之间密不可分的关系。 来自俄罗斯的浅绿色的酒精饮料很好喝,闻着有一种属于水果的浅浅香气。用方岳真的话来说,这味道属于春天,让人联想到枝上的新芽和晨起时的第一缕阳光。徐蕴合纠正说,这是醇类和脂肪酸结合而产生的酯类化合物所散发出来的味道。两人相视一笑,喝光了杯中的液体,又忍不住加了点。 等到打牌三人组注意到喝酒二人组时,喝酒的两个人已经醉了。 浅绿色液体虽然号称是酒精饮料,但其实它的度数并不低。要是喝它的人酒量好也就罢了,偏偏方岳真的酒量一般,徐蕴合之前更是没喝过酒。于是,一瓶酒精饮料见底,他们两人都开始傻笑了。 方岳真安静地坐在那里。徐蕴合的嘴巴里念念有词,疑似在背诵学术论文。 “刚好时间也差不多了,要不就这样吧,我们先回去了。”沈知言和宋云无奈地说。 宋云揽着方岳真,沈知言抱着徐蕴合,舒九怀跟在他们身后搭了把手,大家一起走出别墅。现在已经快接近晚上十点了,月亮高悬在天上。不知道是因为今天是阴天,还是因为起了一点霾,月亮像是被笼在一层薄纱之后,看上去朦朦胧胧的,一点都不分明。在夜幕中,月亮的边缘都模糊不清了。 方岳真忽然抬头指着月亮说:“水!水加多了。” 他这一句声音太大,使得沈知言和舒九怀都朝他看了过来。水加多了是什么意思? 宋云赶紧解释说:“他应该是在说水彩。这月亮瞧着有些糊了。要是造物者是用水彩把夜空画出来的,如果造物者原本想要画个清晰的月亮,最终却画成了这样,那么明显就是在画水彩时加多了水。” 沈知言和舒九怀都佩服地看着宋云。 方岳真抱着宋云的脖子使劲蹭了两下,继续大着舌头说:“添、添加扑那呢!” 沈知言和舒九怀完全听不懂这话,这又是哪一国的语言?他们直接看向了宋云。 舒九怀问宋云说:“真真不会是想要吃香蕉了吧?香蕉,芭娜娜?” 方岳真不高兴地瞪了舒九怀一眼,又指着天空重复了一句,说:“添加扑蓝啦!” 宋云听明白了,赶紧替方岳真解释说:“他说的是,天空应该加点普蓝了。” “哈?”舒九怀没听懂。 “普蓝,普鲁士蓝,一种蓝颜色。”宋云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下,“一般来说,画上午的天空时用湖蓝,画下午的天空时用钴蓝,画晚上的天空时可以用普蓝。当然,这不是强制性的,很多成品已久的画家都会有独属于他们自己的用色风格。他现在喝醉了,觉得天空画得不好看,想要加点普蓝上去。” 不专业学画的人哪里能知道这么多蓝色呢?宋云却已经能说得头头是道了。 舒九怀拍了拍宋云的肩膀,真心实意地比了个大拇指。 沈知言扶着徐蕴合若有所思。这一次来参加朋友聚会,真是收获颇大!小天王心想,为了增加夫夫共同语言,看样子他该把大物重新捡起来了。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