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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节 (第3/4页)
说造反倒都是一把好手,因为造反可以加饷!可俺们这些人不同,俺们家人都在东家那儿,要是在外面行商丢了货,一家人就要饿死,遇见什么蟊贼、什么兵匪,只要他敢动俺们的货,俺们就敢跟他玩命!丢货,一家饿死;丢命,东家倒还能帮衬家里一些时日!” 李曜还从来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些情形,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 卢三叹了口气,又道:“可谁也不想死不是?俺们家里,都还靠着俺们过活呢……那可不就只能多学着些,棍棒啊,箭法啊,这都是保命的能耐,学得不精,没准下次就是个死!所以啊,兵匪也好,蟊贼也好,都是不大会惹俺们的。” 李曜乍听这些,一时恍惚,脱口而出问道:“潞州的‘后院将’比咱们怎么样?” “郎君竟然知道后院将?”卢三有些意外地看了李曜一眼,点点头,道:“后院将这些年来一直是潞帅牙兵,听说是挺能打的。不过,既是牙兵,平时必然用刀枪多于用弓弩,俺们要是碰上后院将,须得占住地利,尽量靠弓箭射伤他们……只是这后院将既是牙兵,怕都是甲胄齐全,他们要是有防备的话,俺们便要吃紧。” 李曜心中一紧:“那要是我等这两百人,碰上五百后院将,两相见仗,便将如何?” 卢三一愣,摇了摇头:“后院将乃是潞帅牙兵,如今这潞帅不就是俺们代州的李使君么?他跟俺们东家是有交情的,怎么可能两相见仗?断无是理,断无是理。” 李曜苦笑一下,坚持问道:“某就是想问问,不是说就真会如此,若有这等情形,你以为结果如何?” 卢三一摊手:“那还能如何,俺们才两百人,又无甲胄,他们全身甲胄,人数又多一倍半,只须顶着俺们的第一阵箭雨冲上来,俺们还有什么活路?运着这么多马刀,跑又不能跑,可不就只能硬扛着等死?要是没有货的话,欺他们甲胄太重,俺们倒是能逃出生天……” 李曜一脸失望,心里一阵不爽:“刚才还说得那么牛b哄哄,老子还以为手底下这是一群扮猪吃老虎的‘精兵’呢,谁知道一提后院将,立马就怂了……” 失望归失望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。不过想来也是,历史上那潞州牙将安居受得了潞州城之后,都被冯霸以五百后院将为核心的三千兵吓得弃城逃走,可见这后院将只怕就是潞州军队的核心主力,他们李记行商就算再有本事,可毕竟不是军队,不能携带甲胄,又只有棍棒,没有刀枪…… “不对!”李曜忽然眼前一亮,说道:“咱们不是有马刀吗?这批马刀可是比以前的都要坚利,咱们的人要是拿了这批马刀当武器,难道还没有一拼之力么?” 卢三微一沉吟,犹豫道:“这个嘛,就不好说了,或许能拼一拼,不过胜算是没有的,顶多让他们伤损得重一些罢。” 李曜顿时泄了气,摆摆手:“好了好了,我知道了。” 卢三见这样都不能劝得李曜放心,也别无他法,只好再去检查一遍哨岗,安排大伙儿吃饭了。 行商路上原本就条件有限,李曜也不是对吃喝很讲究的人,这一路来都是跟大伙儿一起吃“大锅饭”,此时看看那饭菜一时半会还不能吃,便去看憨娃儿。 憨娃儿刚喂完马,正打算去遛遛马,李曜便叫住他,说一起到周围转转。憨娃儿自无不可,于是两人便各自牵着一匹马儿,在附近转悠起来。 不多时走到浊漳河边,憨娃儿牵过李曜的马,等两匹马儿饮水。李曜拍了拍腰间的长剑,心里忽然想道:“我造这把剑,本是为了耍帅,不过这毕竟是我偷偷用苏钢法制造的唯一一把试验品,按说这把剑的材质比现在这个时代的其他刀剑是强得多了,万一真碰上什么事,应该也能有点作用吧?可惜我不会什么剑法之类的,要不然就凭这超出时代的‘神剑’,咱也不怕有人来找咱练练手了。” 他见憨娃儿带马儿饮了水,又开始给两匹马冲刷身体,一时闲极无聊,“锵”地一声抽出剑来,脑子里幻想着武侠小说里的动作,神经病似的在河风中胡乱劈来砍去。 正觉得自己拉风过瘾,忽然在风中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:“剑是好剑,可惜舞剑之人全无章法,平白辱没了这等神兵利器。” 李曜猛然听到这个声音,大吃一惊,四下张望,却只看到芦草纷纷,并无半个人影,他大声问道:“谁?” 一旁不远处的憨娃儿莫名其妙地转过头:“郎君叫俺?” 李曜一怔,刚才说话的那声音颇大,怎么憨娃儿会没听到不成?不禁问道:“你方才没听见有人说话?” 憨娃儿呆呆道:“有啊,郎君你不是说话了?” 李曜翻了个白眼,摆摆手:“没事没事,你继续刷马吧。” 憨娃儿挠了挠头,似乎有些想不明白,他也干脆,想不明白就不去想,真个继续刷马去了。 李曜在附近找了半晌,连个人影也无,想了想,又突然挥剑乱舞起来。一边舞剑,一边大声道:“我这七十二路乱披风剑法,乃是一代奇侠虬髯客真传,寻常人等岂能识得其中精妙?” 他一边大喊,一边侧耳倾听,果然不出他所料,先前那个声音等他又胡乱舞了一会儿剑,再次开口:“你这小娃娃倒会信口开河,某观你两次舞剑,一共出剑一百一十七次,没有一剑能称得上‘招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