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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、第20章 不准退学 (第1/5页)
两天之后, 寂白才从很多人口中获得确证,19班有人受伤的事, 跟谢随脱不了干系。 至于原因,这些男孩一个个眼神暧昧,不肯说, 或者干脆掩嘴偷笑, 问不出什么结果来。 说来也奇怪, 过去寂白躲避谢随,跟躲瘟神似的,生怕在学校里遇到他。现在寂白总会下意识地朝篮球场探望, 寻找他的身影, 却总见不着。 倒是偶尔会看见丛喻舟他们在打球,但谢随不在其中。 寂白确定,谢随这几天根本没在学校, 她给谢随发过去的问候信息,他也没回复。 寂白很心烦,说他要是不回信息, 那就一辈子都别回了。 …… 这几天,谢随的确没有来学校,主任让他回家闭门思过。 白日里,他在出租屋睡个昏天黑地, 晚上就去地下拳击室打/黑拳, 生活过得无比颓靡, 昼夜颠倒浑浑噩噩, 整个人精神状态非常不好。 刚击败了一个七十五公斤级的挑战者,谢随疲惫地从台上下来,摘了拳套摸出手机。 手机里有三个来自丛喻舟的未接来电,他吐掉一口带血的唾沫,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。这时,电话铃声又响了,他接过电话。 “你可算接电话了!” “什么事。” 他单手给自己穿上了t恤,拎着外套,走出气味浑浊的更衣间。 “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学校啊?” “不回了,怎么?” “都好几天了,该回来了吧,难不成你真要退学啊。” “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?” “不是,你别意气用事啊!” 谢随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肩颈,平静地说:“趁这次机会,退了,出去挣钱做点生意。” “咱先不讨论这个,这几天,1班那个寂白啊,一直在明里暗里跟哥几个打听你的消息,仲宁、小煜还有徐阳他们,都被私底下找了个遍,但是都没敢说实话。总之,你是死是活,好歹给人家报个信啊。” 狭窄昏暗的通道里,谢随忽而停下了脚步。 他靠在墙边,垂下头轻笑了一声:“她跟你们打听?” 还私下里找了一一打听,挺机灵啊。 “你还乐了是吧。”丛喻舟听出了谢随调子里的愉悦感,松了一口气:“反正你早点回来吧,别说什么退不退学的话,就算你想,学校还不定会放你走。” 谢随挂了电话,穿上外套走出了地下拳击室。 秋冬交替的时节,江城多雨,浥浥扬扬多是雨星子,拍在脸上宛如沾着星星点点的晨雾。 不过冷是真的冷,寒凉入骨入髓。 谢随内里穿的t恤,外面随意套了一件黑夹克,解开了锁在街边的自行车,骑着回了家。 刚下了长江大桥,他远远望见了站在汽修门店前的女孩。 她穿着一件白绒绒的棉服,质感有点像绵羊毛,背着沉甸甸的书包,正探头探脑朝汽修店里观望。 谢随将自行车停在了铺子边,扯着她的衣袖,将她带进了车铺里。 穿过车铺,进了后面的小门,经过一条充满机油和铁锈味道交杂的小巷,来到里面的出租楼。 “哎,谢随,去哪儿啊。” 他没有回答,带寂白直接上了三楼。 “咯吱”一声,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门。 谢随走了进去,见寂白没有跟上来,于是他又将房门敞开了一些。 寂白本来只是想问问他情况,没想被他生拉硬拽地…拽到了家门口。 “我不进去了。”少女眼中透着防备之色:“我就过来看看情况而已。” 你还活着,就行了。 “到家门口不进来,怎么,怕我又‘欺负’你?” 谢随刻意加重了“欺负”两个字,说得暧昧不明。 寂白无奈地叹了声,想着还有话要说,便跟着他走了进去。 “砰”的一声,谢随关上了房门,听得她的小心脏也跟着跳了跳。 狭窄的出租屋,一室厅,单人床摆在东南角,家具陈设非常简单,没有任何装饰的物品和电器设备,仅仅只能满足日常最简单的生活需求。 寂白手足无措地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。 谢随将沙发上的赛车杂志全部收走,然后又把茶几上的啤酒罐和烟灰缸也收了倒进垃圾桶。 “坐吧。” 寂白磨磨蹭蹭地坐在了他的沙发上,这沙发看上去也是年代久远了,黑色的皮质上有岁月的磨痕。 不过很软。 谢随走到窗边,将推拉式的窗户对外敞开着,透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