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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节 (第2/2页)
,是不是接下来,老爷跟太太,就要让三爷休了我?” “苑姐儿,宗哥儿跟萱姐儿还那么小,我舍不得啊——” 林苑拍拍她的手,温声安慰道:“三嫂,太太刚还与我说了一通,说你待她至孝,这么多年的婆媳处下来,她哪里舍得弃你?” 杨氏的手紧了紧。 “长平侯府会尽量保全你,我也会找夫君他多想想办法,让府上不至于太受牵连。” 杨氏陡然抬了眼,深凹的眼里带了些希冀的亮来:“妹夫深受圣上倚重,那能不能……” 林苑直接反握住她手,截住她的话:“三嫂,有些事可为,有些事,不可为的。如今长平侯府,怕也要自顾不暇了,夫君他也不见得能保住府上几分。” 杨氏眼里的光一下子熄灭了。 “三嫂,多想想宗哥儿跟萱姐儿,他们需要亲娘的照料。” 杨氏晃了晃身,泪流满面:“我知道的,我知道的……” 说着她突然跪了下来,冲着杨家所在的方位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:“爹娘莫要怪我,我是无能为力啊——” 林苑心情沉重的回了符家。 夜里符居敬归来,她将长平侯府保杨氏的事与他一说。 当然却断不能提是权衡利弊下,为了将来留个后路,只道三哥与杨氏鹣鲽情深,不忍放弃。又道杨氏在林家服侍多年,生儿育女,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哪个又能忍心看她去死。 符居敬大赞长平侯府高义。 虽他未再说旁的,但林苑瞧他态度就知,杨氏应该可以保下。 按理说事情大概得到解决,这一夜她应睡的安稳的。 然而,自躺下睡去后,她就开始噩梦连连。 梦里,她的视线开始扭曲,隐约见到前方立着一个背着光的人,金甲寒光,手握长刀,那周身的森森寒意刺的人背若芒刺。 她有些抗拒不愿上前,可又不知有何推力推着她,让她一步一步的朝他靠近,越来越近—— 于此同时,那背对她的人突然动了,握刀的手扬起,下一刻手起刀落,前方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呼声。 那般的惨痛呼声,入耳,为何那般熟悉。 她突然加快脚步,再也用不着旁人推拒,疯似的朝前狂奔。越过那段距离,越过前面那人,直接冲到了最前方。 然后她就见到了那宛若人间地狱的场景。 却是她长平侯府满门,符家满门,尽数被诛于此。尸首分离,血流如注。 那些死不瞑目的人头中,有她父母兄长的,有她夫君婆母的,还有……瑞哥的。 林苑惊恐的叫了声,满脸冷汗的从床上坐起。 环顾四周,方觉是梦,却犹有几分惊惧交加,直到草草披了外衣来到暖阁内见了熟睡的瑞哥,紧紧将他揽在怀里,方觉是真实人间。 好在,是梦。 与此同时,远在金陵的晋滁猛地从床上坐起,艳逸的面庞此刻昏暗阴霾。 他又做梦了。 梦里,她再一次摇曳着纤细腰肢,边朝他款款而来,边解衣卸裙,直到只剩里面绸色的小衣儿,膝裤。 “怎么这般看我,怪吓人的。” 她嗔怪的说着,而后噗嗤一笑,当真是摇曳生姿。 他没有说话,只冷冷盯视着她,想看她究竟搞什么名堂。 “做什么这般严肃,新婚之夜也不见你露个笑脸来。” 他的面色终是变了,不由抬眸四顾,入目一片鲜红。 “新婚夜?” 他怔怔的发问,似有些回不过神来。 “是啊,怎么你傻啦?”她佯怒的伸手去拧他耳朵,似嗔似怒道:“刚成婚就不认账了,算了,不要你了。” 说着,拧身就要走。 他脸色骇变,猛地伸手掐了她腰将她拖了回来。 “你敢!” “啊,你手劲太大,弄疼我了。” 他却不由分说的将她直接推入百子千孙帐后的婚床,恣肆笑着:“这不叫疼,疼的,在后头。” 一夜颠鸾倒凤,肆意快活。 只是第二日清早起来时,她的一句‘符郎’,却让他的骤然色变。 “你叫我什么?” “符郎啊。”她点了点他鼻尖,取笑:“你是符居敬啊。” 是符居敬啊。 是了,与她成婚的人叫符居敬,不叫晋滁。 这明明就是一场噩梦,却总是裹着糖衣,在他最为得意畅快的时候,给他致命一击。 晋滁掀开被子起身,喝令人进来收拾。 外间睡得迷糊的田喜忙一个骨碌爬起,下意识往窗外瞅了眼天色,便知是何等缘由了。 手脚麻利的找好干净的衣物后,田喜又让人端了水盆跟毛巾来,然后就匆匆进了屋子。 给他们主子擦完身又换好衣物后,田喜就置换了被褥,开始麻利的铺床叠被。 却在这时,突然听见他主子问:“那些豪绅送来的扬州瘦马还有剩的没?去寻两个来。” 田喜惊的连手头活都忘了,直愣愣的杵那。 他们世子爷,头不痛了? 晋滁掀眸一扫,脸色微戾:“快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