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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节 (第3/3页)
什么人,她的话无法刺伤他。他也不需要她的认可。 他漠然地把这一张病例撕掉。 周津塬为了安全,将车留在医院。不过打车前,他步行到医生家属院想取回钥匙,顺便吹散那股燥气。 “没有钥匙。”门卫说,“什么钥匙?” 周津塬略微蹙眉,他走到居民楼下,从下往上数的四楼还亮着灯。阳台上又仿佛有个秀丽的影子在晃。 苏昕确实想让母亲回老家,只是,她这几天怎么也联系不上弟弟苏秦。 苏母为了治病,早将老家的房子都卖掉,如今儿子不接电话,她更是不肯走。“如果我们搬走,你弟回家,找不到我们怎么办?”她抹着眼泪,“老家还欠着你叔叔阿姨的债,我一个病人,也没人照顾……” 苏昕拧不过母亲,她咬咬牙,开始在城里看其他的房子,至少要搬出周津塬这公寓。 找房子的事情没那么顺利,她们依旧尴尬地住在这里,尽管苏昕给周津塬回短信,她已经搬走。 马上就要过年,苏母提前在楼下饭馆定一顿年夜饭,原本想订388元档位,结果选成988元档位的。她让女儿给餐馆打电话换掉,对方说388档位的年夜饭满了,目前也只有988档位还有空余。 苏母嫌苏昕没用,抢过电话和对方吵起来,又说女儿要把自己气死。 苏昕只觉得,这个家,带有万分的压抑。她跑到厨房透气,推开窗户在冷风做了个深呼吸,随后打了个哆嗦。 楼下有一名黑衣清瘦男人,他站在路灯下面,双手插兜,仰着头往上看。 看不清模样,但苏昕感觉对方定定凝视着自己。 苏昕下意识的第一反应,是关闭窗户。她躲在窗帘后面,怀疑自己眼花,她想再打开窗户,又觉得扳手足有千斤重,鼓不起勇气推开。 苏母还斜坐在客厅看电视,她看到女儿穿上外套准备出门,就说:“把厨房垃圾也扔下去吧。” 苏昕提着一袋垃圾,慢慢地下楼,心跳很重,而四周格外安静。 出楼道前,她沉思地抿着嘴。苏昕涂得是无色的夹心唇膏,薄荷味与蜜桃味道混合,又甜又嫩的少女味道。 冬天的户外,寒风仿佛刮透头骨。但是除了偶尔邻居家孩子传来的练钢琴声,四周静悄悄,哪里又还有周津塬的任何影子。 苏昕站了一会,她随后回神,把垃圾扔掉。她准备回家了。 当苏昕正哆嗦着想打开楼道口的防盗门,有人在后面重重地拍了她一下。 苏昕心里一咯噔,她咬唇慢慢回头时,却看到苏秦的那张得意的脸。 苏母见到儿子回家,这才放心,。 苏秦知道姐姐要把自己和母亲撵回老家,哪里乐意:“你有病吧?咱们搬出这房子不就完了,干嘛回老家?我可不回去,我就留在这里。” 苏昕沉默一会。 她这几天在脑海中想了很多,此刻略微严厉说:“小秦,你马上成年了,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姐姐,你还对妈有一丁点的孝心,就学会承担起责任——我不想退学,但我会继续工作赚钱,只是能力有限,我不能贴补完家里还要贴补你。” 苏秦罕见地没有发火。他打量着整洁但破旧的家里,重重点头:“行。老子不花你钱。但我告诉你,少瞧不起人,你和妈,以后还要靠着我养!” 苏昕听苏秦又开始眉飞色舞地说他那缥缈的“偶像梦”,过了会,她打断他:“你刚刚回家时,楼下有看到其他人吗?” 苏秦摇摇头。 周津塬走出家属小区楼,只看到一个黄头发的杀马特女孩站在路当中发呆。医生弯腰坐进出租车,不知道自己错过什么,直接回到家。 华丽公寓里什么摆设都没变。 某人当晚也没有回家。 周津塬剩下两天过得依旧忙碌。世界上没有一台手术解决不了的问题,如果有,那就再做两台。 很快,周津塬遇到第二件好事,他和同事之前计算有误——“破五”讲究放鞭炮,但是,广大群众都是在初四的深夜偷放鞭炮,这意味着,他的初五急诊可能没那么“红火”。